2007年12月28日

May 27th: The Broken Astronomical Clock

來到 Praha 的第一天,就發生了這次來玩的兩大遺憾:沒能登上市政廳塔樓,還有,天文鐘壞了。

故障的天文鐘

下午是自由活動時間,為了讓大家熟悉環境(其實是要瞭解民生需求所在地:廁所和精品店!),所以沒有花時間在舊城廣場看天文鐘。

13:50,我和老婆來到天文鐘前,等待天文鐘。13:55, 13:58, 13:59..14:00!!!天文鐘還是一動也不動,沒有聲音,沒有動作。傳說中的雕像也沒有出來走一圈讓大家瞧瞧。周圍的觀光客,不論是那一國來的,都一起發出「咦」!雖然大家一陣狐疑,但是因為語言不通,在場各國觀光客也無法互相溝通到底怎麼一回事,所以人潮紛紛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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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四點和六點,我和老婆都準時到天文鐘前面報到,可是天文鐘並沒有回應我們心中的呼喚,一樣一動也不動。

越晚,舊城廣場上的人潮越多,質疑的聲音也越大聲。

沒能看到運作中的天文鐘,也算是此行的遺憾。不過,有遺憾才美吧!

沒能登上天文鐘

這一天天氣還蠻好的,本來就一直打算要上市政廳的塔樓。但是因為天氣很好,我想等待黃昏的時候,再上去拍照,於是說服老婆晚一點再上去。大約五點的時候,我和老婆進了市政廳,打算上去時,才發現塔樓只開放到 4:45 !!!

Shopping

Botanics

來到 Praha,當然是要 shopping 的。之前就看到旅遊書,知道捷克名產有波西米亞水晶玻璃和手工香皂。我們對於易碎物品沒興趣,所以就只想買些手工香皂回去送人。

Jerry 現在我們到舊城廣場旁 Botanics 的總店,可是四處看看,都找不到他推薦的深海泥香皂。所以他又帶我們到舊城區一家水晶玻璃店的三樓。很不幸的事,這家店也沒有深海泥香皂,據店裡中國籍的店員說,前一天被買光了,要到隔天星期一才會補貨。所以我們只好買一些別的水果香皂。

我們算一算回去要送的兩方親戚朋友,買了二十幾塊香皂回去。這家店還蠻貼心的,怕顧客 shopping 太累,還在旁邊擺了沙發和飲水機。店裡頭香精的味道太重,讓我有點受不了,所以坐在靠窗的位置。趁這個機會,往街道上拍了一張。街上掛的布條有著「Shakespere」的字樣,應該是要辦什麼莎士比亞的戲劇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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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些香皂實在太重了。所以我們先提著香皂回去飯店擺著,再回來舊城區逛街。

Bata

另一項 Praha 名產是 Bata 涼鞋。總店就在溫賽拉夫廣場旁。我和老婆進去逛了逛,覺得有些鞋子看起來是還不錯,價錢也還合理,大約 NT$700~1000 之間,但是也不覺得有多麼特別,加上鞋子的體積實在太大了,如果買了,以後買東西可能就裝不下了...就做罷。

逛街真累

這一天下午就這樣在舊城廣場、飯店、溫塞拉斯廣場及各個商店間來來回回,應該也有步行幾公里的距離吧!結論:逛街真累。

黑光劇

天文鐘壞了,沒能登上市政廳塔樓。我們在溫塞拉司廣場買了一個熱狗麵包,草草打發了晚餐,早早就來到集合地點舊城廣場上的胡斯神父雕像。老婆在等待其他人的時候,抽空去買了一個冰淇淋,不過並不是很好吃

黑光劇劇場就在回飯店的路上,進到劇場裡面坐定,發現另一個加利利旅行社的奧捷團也來了。此後一路上都看得到他們,只是先到後到的差別而已。遲遲入場的隋棠引起眾人的興趣,加利利的團員開始對她指指點點,還有人拿出相機來拍照。坐老婆旁邊的韓國女生對於隋棠也很感興趣,想知道到底是誰能引起這麼多人注意。

黑光劇就是演員穿著黑色服裝,利用身上的螢光線條和螢光道具表演。Praha 的黑光劇場很多,差別就是劇情的不同。這個黑光劇的劇情是一個怪博士,發明了「入夢機」,利用這個機器可亦進入夢境。(當然夢境裡所有的人都穿黑衣拿螢光道具表演)。劇情就在一個偽裝成觀眾的演員,不時利用怪博士和女助理不注意的時候,利用「入夢機」進入夢境。而怪博士則要想辦法把他抓回來...

整個表演都用很簡單易懂的肢體動作,各國觀眾都看得懂,而且蠻有喜感...不過時間實在有點久,白天逛街有點累,後來在黑光劇昏暗的燈光下,就有點昏昏欲睡...

黑光劇表演完也差不多十點左右了,該是回去睡覺的時候了。

(To be continued)

2007年12月25日

二流公司才瞎忙救火

自從 2006 年從大陸回來,就加入這個部門,「輔導」台灣的 auditor 採用國外的審計方法。在這個部門兩年多以來,回答很多人問的很多問題。很多時候,發現這些問題的來源多半不是不懂審計方法,而是東西方文化和哲學的差異。

很久以前,在電視上看過一段深入的新聞報導。那時候中國的南京汽車剛買下英國 MG Rover 不久。

MG Rover 在 1960 年代由 BMW 買下,但經營狀況一直沒有改善。最後 BMW 承受不了虧損於是向英國政府下最後通牒:如果英國政府不願承受 MG Rover,就要關廠,讓 MG Rover 從此走入歷史。

MG Rover 是英國極有歷史情感的汽車品牌,亦雇用眾多員工。如任其關廠,不但從此英國少了一個歷史品牌,工廠所在地失業亦將大增,在此情形下,英國政府積極尋找各大汽車廠接手,卻未獲得回音。

最後,在各方訝異的眼光下,由中國的南京汽車買下 MG Rover 的品牌與廠房,並承諾維持英國的工廠繼續營運。

我看到那一段新聞報導,大約是南京汽車接手 MG Rover 半年到一年以後。記者到英國 MG Rover 廠房參觀,當地的公關經理詳細介紹 MG Rover 的歷史,最後訪問當地生產線上的英國主管。這個主管對於他們與中國南京汽車派來員工的互動有很趣的描述...

他說,MG Rover 以往的習慣,是在任何重大變動前,先召開會議,詳細地討論可能發生的情況和因應措施,擬出計畫後,再到生產線上實際執行。而中國人的習慣是,不作詳細的計畫,直接到生產線上試作,有問題也直接在生產線上修正

當然,最後他說的很好聽:雖然兩方的作法大不相同,但是最後的結果卻都是一致的...

回到這裡工作上的情況...

很多時候,最常碰到的問題是:以前都可以,為什麼現在不可以?要不然就是:這樣做太困難太麻煩了!再不然是詢問其何以執行某個步驟,就回答:不知道,但以前都是這樣做的(或老闆或 Manager 說要做的)!東方文化習慣抄近路走捷徑,如果不行再換條路走。於是乎整個工作流程缺乏前後一貫的邏輯,只有零零碎碎為了因應當時當地碰到特殊情況的步驟。遇到困難,就這個不作那個不執行。最常聽到 Manager 或 Partner 說:「先作作看再說...」

很不幸的是,審計學這門學問是西方人發明的,從頭到尾其思考方式都是西式邏輯。如果工作沒有前後一貫的邏輯,很容易就會被看出破綻。

最近在今週刊上看到施崇棠說的一句話:「一流公司事情想透徹(think through),一次就做對事情,而二流公司大家都很忙很忙,但只是救火」。

拜託不要再作二流公司瞎忙了,沒人想到處救火。

2007年12月24日

May 27th: Lunch in the basement

回到碼頭,已經下午差不多一點了。Jerry 帶著我們穿過查理士橋,回到舊城廣場(Old town square)。餐廳位在提恩教堂旁的一條巷子的地下室。餐廳起昏黃的燈光,感覺很有氣氛。雖然已經過了用餐時間,但餐廳裡還是有人在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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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上來的湯也是有點鹹,裡面的小肉塊有點像是台式小吃裡面放的油蔥肉燥,不過稍微大塊一點,硬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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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菜是煎鱒魚加上在這趟旅程中必有的馬鈴薯。魚肉其實還蠻新鮮好吃的。老婆不喜歡吃馬鈴薯,照例把馬鈴薯全部丟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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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點是兩塊小蛋糕捲加上鮮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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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太想花太多文字描述吃了什麼。我不是美食專家也不挑食,出來玩很少有東西我讓我覺得難吃的,所以問我旅行社安排的餐食好不好,大概是不怎麼準的。少數會讓我覺得難吃的,就是歐洲難吃的中餐。

下午是自由活動時間,晚上才會集合去看黑光劇。從餐廳出來,Jerry 說先帶我們去幾個台灣觀光客必到的 shopping location: Botanics, Bata, Crys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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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2007年12月1日

May 27th: Cruising over the River Vltava

船上可以點飲料喝,不過想也知道價錢超貴。我們兩個點了一杯可樂,算一算大概要 NT$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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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船的行程不過是慢慢的在 River Vltava 上繞一圈,經過我們住的 Interncontinental Praha 前面的契夫橋以後,就轉回來。從查理士橋下穿過後,我回頭拍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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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有廣播介紹兩邊的建築物,不過效果不好,而且大部分時間似乎都是用捷克文、德文還是法文說明,反正是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如果有英文,也只是簡單幾個單字,介紹是什麼建築物;沒有深入再介紹。

船速很慢,再加上聽不懂的廣播,讓人昏昏欲睡;不過很久沒有過這麼悠閒了。因為沒別的事,大家就在船上聊起天來。

遊船行程大約一個小時,上岸以後就去吃飯了。餐廳在提恩教堂旁邊巷子裡的一間地窖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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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很難說明是什麼口味的湯,有點像是台灣小吃油蔥肉燥那種口味,不過稍微有點鹹。裡頭有小小的肉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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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菜是鱒魚,加上在歐洲幾乎每餐都會吃到的 potato。用刀叉吃魚真有點不習慣,這時就覺得筷子特別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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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點是蛋糕配上奶油。蛋糕本身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不過吃起來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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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我跟「美食專家」差得遠了,連描述美味餐點的形容詞都想不出來幾個...

用完午餐,離開餐廳。下午就是在布拉格自由活動,晚上再集合欣賞黑光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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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2007年11月23日

May 27th: Old Town Square

集合時間到了,不過今天不走昨天晚上經過的布拉格「香榭大道」到 Old Town Square,我們先參觀 the Jewish Quater。

從 Intercontinental 旁的另外一條路進入猶太區,首先看到的是左手邊的猶太教堂。Per Jerry,猶太教堂上面的鐘是逆時鐘方向轉的,不過沒有時間呆在那邊看,姑且聽之。

猶太區的建築和舊城區的有些差別,看起來裝飾比較多,顏色也比較鮮豔,大部分都是粉色系的粉黃和粉紅。也許是因為猶太人比較有錢,蓋的房子比較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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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ha 有全歐洲最有名的猶太區。其中最有名的就是 Franz Kafka 了。卡夫卡就在猶太區的這棟房子裏出生。現在當然成為觀光勝地,角落也多了一個他的鑄鐵頭像。我很懷疑來這裡參觀的人,有多少人真的看過 Kafka 寫的書?

至少我承認上次看的時候是高中裝氣質裝憂愁「研究」存在主義的時候。而且我看不懂。幾本存在主義的書裡,我最不懂的就是卡夫卡了。

不知道卡夫卡如果知道現在他這麼有「名氣」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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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卡夫卡的家,再走一小段路,就從 St. Nicholas Cathedral 旁的小路穿出來到了舊城廣場。

廣場上沒什麼人。昨天晚上人群熙來攘往的舊城廣場,在早晨的陽光中一片空盪。廣場中央的胡斯神父雕像正在整修,用帆布圍了起來,什麼都看不到。

Jerry 說,人潮會在中午以後慢慢增加,下午就會有很多人,很難仔細參觀附近的舊城區,所以早上先帶我們來走一走,認識一下環境(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廁所在哪裡),下午自由活動時就知道怎麼走,要去哪裡逛。

經過舊城廣場,Jerry 帶我們走到 Powder Tower。火藥塔也是布拉格著名景點,至少在 XXX 裏有看過。火藥塔旁邊就是 Municipal House,裡面最大的音樂廳是以 Czech 著名的音樂家 Smetana 命名。Jerry 在我們前一天從 Wien 到 Praha 的路程上都在車上播捷克的古典音樂,Smetana 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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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行程是要去搭船遊覽 River Vltava。碼頭在查理士橋的另外一遍。我們慢慢走回舊城廣場,往查理士橋的方向走去。

又回到了舊城廣場。廣場上一堆中世紀時代建築,我拿的旅遊書介紹的很詳細。可惜老婆只想拍照拍照和拍照,沒有興趣研究。

還好她不是只想 shoppong shopping 和 shopping...

到了查理士橋的另外一邊,發現這個場景似乎有點熟悉。想一想發現這裡是 Mission Impossible 1 場景。電影一開始 Hunt 在這裡目睹 Claire 遭到殺害,隨後就從橋上墜落河裡。電影裡面「大使館」似乎就在查理士橋邊...顯然是剪接的...

來到碼頭,才發現船剛剛開走,下一班要大約一個小時以後。我們就先在查理士橋上逛逛。時間接近中午,橋上已經擠滿了觀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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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上最有名的就是胡斯神父雕像,據說摸了雕像下面的那隻狗,就會帶來好運,所以雕像前面大排長龍,每個人都想摸摸那隻狗,拍拍照。

我們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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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開船了,大家紛紛回到橋下等候開船。河邊的咖啡座上也擠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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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來了,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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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2007年11月19日

May 27th: Walk along the River Vltava

六年來在歐洲的第一個早晨。上次來是 2001,自己一個人跟團到法國去。這次不一樣,身邊多了一個人。

早上醒來想要出去拍照,但老婆也想跟來,所以就等她。等到她梳妝打扮完畢,就已經七點半了。有點晚,天色已經轉亮。但是我還是決定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走到查理士橋。反正集合時間是九點,回來吃完早餐都還來得及。

住在靠近市區的飯店還是比較好。如果是住在郊區的話,不但早起晨拍的機會沒了,還得要早點起來搭車進城,又會碰上早上上班的車流。

Intercontinental 就在伏爾塔河邊,從飯店出來就可以看到 Cechuv 橋,我們從橋邊的階梯下到河邊,沿著伏爾塔河往查理士橋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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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有著寬廣的走道,感覺和六年前到 Paris 時,沿著塞納河散步的感覺很像。不過身邊多了一個人陪我走走拍拍。

河邊停了許多遊船,早上幾乎沒有人在這裡走動,只有幾個早起的慢跑者經過我們身邊。

我們邊走邊拍照走到 Manesuv 橋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八點半了,眼看時間不夠,只能遠遠望著查理士橋興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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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道回府吃早餐。今天晚上還是住在 Praha,明天早上還有機會起來拍。

(To be continued)

2007年11月8日

May 26th: First Night in Praha

雖然 Kutna Hora 到布拉格不遠,但抵達布拉格的時候卻也已經九點多了。每個人看起來都很累。

今天住的 Intercontinental Praha 位在猶太區裡,離舊城區不遠。Jerry 問大家有沒有興趣夜遊舊城區。

我們回到房間裡,桌上有一瓶香檳還有兩張卡片。原來這是飯店提供給蜜月夫妻的小禮物。老婆不愛喝酒,我自己一個人喝沒意思。所以這瓶香檳就被我們放在行李箱理,一路走過捷克與奧地利,帶回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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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 November 8th, 2007,這瓶香檳還在我們家冰箱。

老婆本來不想去夜遊,可是我想要去看看舊城區的夜景。在飯店大廳等其他人的時候,她累得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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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continental 離舊城廣場大概不到一公里,沿著飯店旁的路走十幾分鐘就到了。這條路號稱是布拉格的香榭大道,整條街上都是名牌精品店和高級餐廳。

到了舊城廣場。我沒帶腳架,隨便拍了幾張。舊城廣場上還有不少觀光客,餐廳高朋滿座,這地方就像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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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團裡面帶單眼相機的人非常多,而且好幾個都有帶腳架,顯然都是認真的攝影愛好者。不過我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帶這些東西出門,出來玩,特別是跟團,要有所取捨。專心拍照、帶著這麼多工具出門可是會惹毛老婆的。

明天的行程:遊覽舊城區。

(To be continued)

2007年11月1日

May 26th: Ossuary to Praha

醒來就到了 Sedlec。天氣正熱,出大太陽。

Sedlec Ossuary 其實是一間非常小的教堂,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何以享有如此盛名。雖然不像這天晚上會到的布拉格舊城區那樣遊人如織,但各國遊客來來往往,教堂裡面不見冷清。

進了教堂,左邊是賣紀念品和門票的櫃臺,沿著樓梯往下走,就見到充滿人骨裝飾的教堂大廳。教堂內並沒有任何與一般概念中的教堂相同的擺設:沒有神父的講台、沒有信徒的座位、沒有管風琴和唱詩班。教堂內只有人骨吊燈、人骨塔。教堂內只有昏暗的燭光和窗外射進的陽光,很難好好把這些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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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是人骨推成的小山,幾個頭骨擺在桌面上,還有人丟了銅板到裡面去。真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有人這麼作?是歐洲的習俗嗎?上次見到有人在古蹟遺址裏丟錢幣,是在北京明十三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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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架前面擺了幾個燭台,跟我們同行的隋棠就在燭台前面,作勢要點蠟燭,讓攝影師拍下來作為新書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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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教堂,外面就是教堂的墓園,我們沿著墓園繞了教堂一圈。這個墓園其實非常小,難以想像當年各地慕名而葬在這裡的死者來及黑死病的受害者,如何能一起葬在這麼小的墓園裡。也許在離教堂稍遠的地方,有其他屬於 Sedlec Ossuary 的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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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西式墓園感覺不像中式墓園那樣陰森,也許是因為我 Hollywood 電影看太多...這個墓園不但很整齊,而且到處都是家人帶來的小花小草,比一般的花園還要漂亮。

離開 Sedlec Ossuary,我們搭上 Bus 到不遠的 Kutna Hora,參觀 St. Barbara Church。St. Barbara Church and Sedlec Ossuary 都是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

St. Barbara Church 本來不在我們入內參觀的景點裡面。不過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問了 Jerry:「我們不進去參觀哦?」Jerry 回答說,第二天 Praha 的聖維特大教堂更壯觀,所以不需要參觀 St. Barbara Church。

但是過了沒多久,他又去買了門票讓我們進去參觀。只可惜,教堂正整修中,彩繪玻璃都拆下來了,除了管風琴以外實在沒什麼可以看的。

對於 Jerry 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我們在這裡停留了一點時間,這兩天天氣陰,下點雨。教堂旁邊地上有些積水,幾個小孩就在那兒玩起水來。攝影師要隋棠走到小孩旁邊蹲著,逗弄那幾個小孩,好讓他拍幾張照片。

教堂後面道路通往 Kutna Hora 市區。道路的右邊圍牆外就是陡峭的河谷,圍牆上有些聖人像。另外一邊則是當年 Kutna Hora 因銀礦開採興盛時,修建的神學院。河谷裡有個廣場,那天正在辦 Rock'n roll party,往下看到處都是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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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離開 St. Barbara Church 了!今天要在 Kutna Hora 用晚餐。Jerry 帶著我們慢慢沿著這條路往 Kutna Hora 市區走。越到市區路上人越多。轉過幾個彎,Jerry 帶著我們走小路,經過 St. James Church、河谷邊(註)、還有銀礦博物館。最後到了我們今天晚上用餐餐廳。

Jerry 說,這附近其實還蠻多餐廳,但是能夠接待團體、供餐品質又不錯的其實不多,所以很多團體都會到這間餐廳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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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菜是沙拉,沒什麼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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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不記得是什麼湯了,本來以為是洋蔥,但看照片又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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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菜是烤牛肉和炸馬鈴薯丸。份量蠻多的。我們這一桌最後只有我全部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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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捷克描述餐點其實有點浪費筆墨,因為這裡最重要的不是主餐吃什麼,而是啤酒。每個地方都有當地特色啤酒,而且都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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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點是蛋捲冰淇淋,不過不是麥當勞那種蛋捲冰淇淋。外面那層口感像是加了雞蛋的厚麵皮,煎好以後捲起來成為超大的蛋捲,最後裡面再加入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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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餐,就要 Praha 去了。

我們才剛要走,加利利的捷克團就進來用餐。

(To be continued)


註1. Ossuary 是什麼?依照 Wikipedia的說明,Ossuary 是用來作為人類遺骨最後保存的箱子、建築或地點。最有名的三大人骨教堂分別是在羅馬的 Santa Maria della Concezione dei Cappuccini、葡萄牙的 Capela dos Ossos 以及捷克境內位於 Kutna Hora 近郊的 Sedlec Ossuary

註 2. 其他關於 Kutna Hora and St. Barbara Church 相關資料均可在 Wikipedia 上面找到。

註 3. 跟上次到法國的時候一樣,現在歐洲的年輕人只要看到東方人,就會大喊:「Ninja!!」。大概是 Taxi 看太多次,管你是不是日本人。

2007年10月29日

May 26th: Lunch at the Border

睡飽就吃,吃飽就看電影,看完電影繼續睡...最後在機長廣播接近維也納機場的聲音中醒來,迷迷糊糊中看到窗外維也納郊區的鄉村景色:一大片草原中穿插著大大小小樹林,和台灣蓋滿各式各樣形形色色農舍的鄉村差很多。

離開維也納機場,我們到停車場搭 Bus。今天要從維也納前往布拉格,晚上住在布拉格,中間會在奧捷邊境停留用餐。司機叫做 Gary,是誠翔在中歐所合作旅行社老闆的姪子。這個老闆和台灣旅行社合作時,認識了一個台灣來的領隊,最後娶回家當老婆!因為舅舅娶了一個台灣老婆,所以 Gary 也聽得一點點中文。

剛開始在奧地利境內走得還是高速公路,等到接近捷克邊境的時候,高速公路就消失了,Bus 轉往鄉間小路,從此以後在行程中,除了最後一天要到機場時,再也沒有見過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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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地利的行政效率高,穿過邊境沒什麼問題。捷克就不同了。Jerry 把一大包護照拿到辦公室裡給捷克官員查驗,我們則下車在附近曬曬太陽。需要多少時間?靠運氣。運氣好的時候,看都不看一整批還給你。運氣不好的時候,一本一本拿起來查。

還好我們在這沒花掉太多時間。

這時時間也接近中午了,我們就在邊境旁的賭場餐廳吃飯。

餐廳裡除了我們沒有其他客人。只有兩個服務人員。Jerry 幫我們每個人點了一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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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在歐洲餐廳吃飯喝水喝酒要錢,旅行社也會特地說明這一點,這兩次到歐洲來玩都真的沒在餐廳付過水錢跟酒錢。也許是領隊請客付掉了!?那真的要感謝誠翔的領隊 J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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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經過 Jerry 一再提醒,中歐餐點不比西歐南歐,沒什麼特色,口味又鹹。不過喝到第一道奶油湯時,還真的有些驚訝。

主菜是一道在台灣可能只會在路邊攤見到,不會在餐廳裡用盤子呈上來的雞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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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驚訝。五天後在薩爾斯堡,還看到有人在河邊咖啡座吃盤子呈上來的雞排當午餐。肚子餓了,淋上檸檬汁的雞排也是蠻好吃的...

甜點是冰淇淋。這裡的甜點沒什麼特別的,最常吃到的就是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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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就想睡覺,等著到第一個景點:人骨教堂。

(To be continued)

2007年10月24日

May 25th: Start with a mess

12:00
前一天晚上老婆加班到十點多才回家,根本來不及整理行李;5/25 早上老婆在趕著和客戶聯絡還沒做完的稅報待處理事項。中午才請假回家整理行李。

19:40
晚上六點多出門到君悅後面搭大有巴士到機場。可是這時候下班時間開始塞車,等了 40 分鐘等不到 Bus,開始覺得心急,正打算要搭 Taxi 到機場去,Bus 就來了。

20:10
上車了,開始覺得高速公路行車速度怎麼這麼慢,會不會趕不上飛機?Bus 轉進國道二號時,撥電話給領隊 Jerry ,請他稍微等我們一下。沒想到他口氣一片輕鬆,完全不急,只叫我們別緊張。

20:30
到了長榮團體櫃臺。如同預期般的一團混亂,完全看不出那個是領隊,那些是這一團的成員。不過稍稍有些不同:旁邊有個記者圍著一個很高的年輕女性。老婆說,那是隋棠。我是沒看過隋棠,也對隋棠不敢興趣(這一團多是新婚夫妻,有那個老公敢在蜜月旅行時對 Model 感興趣呢!?)大部分的人都只是在旁邊遠遠的看著。過了不久,Jerry 把成員集合起來,告訴我們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first, 今天飛機是滿座,而且華航排座位的時候亂排,把每個旅行社的座位打散了,所以有些人可能沒辦法坐在一起,但他會再想辦法和別的旅行社調整;second,誠翔贊助隋棠到東歐寫一本旅遊書,所以隋棠,和她的化妝師、個人助理、攝影師等閒雜人等,都會和我們一起到維也納去。

過了不久,就開始了一場小型「記者會」,誠翔的總經理終於抵達機場,向現場記者宣布這個消息。現場閃光燈此起彼落。隋棠帶了一隻玩具熊在手上,記者就叫隋棠抱著玩具熊擺了幾個姿勢好讓他們登在明天的娛樂新聞上。記者拍完了,Jerry 就讓在旁邊虎視眈眈,感興趣卻又不敢行動的老婆們和隋棠一起拍照。

拿到登機證,我們兩個的座位是分開的。老婆的臉開始變臭,怎麼哄都沒用。

進了候機室,老婆居然在蜜月旅行一開始,連飛機都還沒搭,就在候機室裡掉眼淚。我只好再去找 Jerry 請他再想想辦法,不然我未來 10 天日子會很難過。

一路上沒找到 Jerry,沒想到要回到登機門的時候,就碰到 Jerry 說要找我。原來他是去找另外一個旅行社的領隊換座位,現在我們可以坐在一起了!雖然是在中間不靠走道也不靠窗的位置。

10:00
登機了,開始 24 hours 餵豬行程:吃飽睡、睡飽吃。

吃飽了就看看電影,然後睡覺,沒多久就到了曼谷新機場。

02:00
沒到過曼谷新機場,但感覺舊機場雖然比較小,但比較多綠意,較有親和力。凌晨時分,沒幾家免稅店是開的,也實在拿不起什麼精神逛新機場。早早就回到登機門等登機。

再次登機。Destination: Wien.

(To be continued)

2007年10月3日

階級差異,不是文化差異

2007/5/30 一早過捷克邊境,今天的目的地是奧地利湖區。

早上在湖區繞了很久,有時左邊是山、右邊是湖,穿過一個隧道,又變成右邊是山,左邊是湖。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只知道在湖區。

終於到了中午用餐的餐廳,在 Trunsee 旁的湖濱餐廳。



前菜是生菜沙拉,主菜時湖裏的鱒魚和馬鈴薯。甜點是冰淇淋。一樣,酒是一定有的。配合今天的主餐,我要了一杯白酒。

這次在奧地利喝葡萄酒的感覺,和上次去法國喝葡萄酒的感覺又不甚相同。法國幅員廣大,各地區葡萄酒自有特色,雖然說我不是葡萄酒專家,但皇家運通的領隊 Paul 確實對法國葡萄酒的瞭解已經足夠讓我在品酒之餘。每天中餐和晚餐,Paul 會選擇當地的葡萄酒讓我們品嚐,並告訴我們這些葡萄酒有何不同、為何不同及如何品嚐。

奧地利的葡萄酒還算不錯,卻又感覺不出來有什麼特色。也許是因為領隊的差異,也許是因為葡萄酒畢竟不是奧地利的特產。

誠翔行程吃的都不錯,一路上都不需要吃零食。因為光是吃完正餐就很飽了。所以從來沒想過要買零食。但今天天氣很冷,大約只有十度出頭吧!而今天午餐的鱒魚和馬鈴薯份量確實不多,到了晚餐的時候...

今天住在 Schloss Mondsee,一間位在 Mondsee 旁的旅館,旁邊就是「真善美」中婚禮教堂。晚餐也在 Schloss Mondsee 一樓的餐廳用餐。

晚餐主菜是鱒魚和馬鈴薯泥。雖然材料一樣,但作法和午餐餐廳卻有些不同。都很不錯。但是份量不多。

用完主餐,就開始有人喊肚子餓。這裡可不是台灣,如果晚餐沒吃飽,又沒有零食,就只能餓一個晚上了。我也覺得份量不夠多...

Jerry 去和廚房打個商量,幫我們每個人加了一道乾煎小牛排。


這道乾煎小牛排不怎麼合我們的口味,太乾、太熟了。Jerry 說這也是這兒的一種料理方法,而不是每一種料理方法都符合台灣人的口味。

Jerry 說,這道乾煎小牛排要價 40 Euro。

這讓我想起 2001 去法國的時候,我們在法國西南部朗格多克附近吧!Paul 上午在車上說,當天午餐是在一家相當有名的莊園餐廳用餐。以往皇家運通都會事先訂好主菜,請餐廳準備。但廚師最近回應,他的食材都是每天早上去當地市場買來的,有時候不見得有皇家訂的料理所需食材,所以希望皇家能夠讓大廚根據當天最新鮮的食材自由準備。所以當天主餐,根據 Paul 與餐廳聯絡的結果,主菜是兔肉。


到了餐廳,這兔肉料理嚐起來卻太乾了,沒有水分,沒有人吃完。連我也不例外。


6/2/2007 ,維也納機場候機室。Jerry 說,我們這一團大多是年輕人,對歐式料理接受程度很高。在布拉格米其林二刀叉餐廳吃牛排的時候,不會要求牛排全熟。

Jerry 以前曾碰過整團不能接受沒有全熟的牛排,全部請廚房在加熱的經驗。所以他對於在米其林餐廳一直會有些擔心。以往也有些客人對於鵝肝醬無法接受,但實際上最好的鵝肝醬是帶血的整顆鵝肝。

這些飲食習慣上的差異,表面上是台灣與歐洲飲食習慣上的差異,實際上卻是台灣社會中的階級差異。這兩次參加的歐洲行程,都是台灣現有旅行社行程裡面的豪華行程,行程中都會安排在莊園餐廳或米其林餐廳用餐。能參加這類行程的人,也許還談不上是台灣的中上階層,但至少是願意且出得起這筆錢。可是實際上參加的人,卻無法接受精緻的歐洲飲食,為什麼?

因為對於真正的上流階層,這些精緻的飲食與料理,早就已經成為他們生活裏的一部份。他們不會在到歐洲旅遊的時候,才到法式餐廳用餐。到法式餐廳用餐每個人花上三五千塊也許是每個週日晚上的家族聚會,也許是心血來潮就去...對他們來說,參加旅行社豪華行程已經不是他們這個階層去歐洲玩的選擇了,他們也許會去搭地中海高級郵輪,或是自己辦個米其林餐廳之旅...

當我們以為自己是社會上富裕的階層,也許也正發現我們其實是社會底下的那一層...






2007年9月9日

密告者 -- 間諜、謊言及 KPMG;深入報導會計巨人如何被情報公司滲透(3/3)

「合理否認」 -- 間諜、謊言及 KPMG;深入報導會計巨人如何被情報公司滲透(2/3)



密告者

Diligence 因此工作得到優渥的報酬。一張在華盛頓聯邦法庭 IPOC 及 Diligence 案中提出的發票顯示 Diligence 為了「某電信公司 -- 百幕達報告及德國工作」向 Barbour Griffth 收費。 依據 BusinessWeek 複核過的文件及熟悉此事之人士, Diligence 每月收費 2 萬 5 千元美金,外加每月 1 萬美金的開支。該公司另外也因為取得 KPMG 對 IPOC 的審計報告初稿,而收到 6 萬美金的獎金。但 Diligence 因此案所得總收入仍不明確。

秘密的 Yucca 計畫在某人 -- 目前仍不清楚是誰 -- 在 2005 年 10 月 18 日把一個文件包裹丟到 KPMG 的 Montvale (位於紐澤西州)辦公室後結束。該文件包含與 Yucca 計畫細節有關的 Diligence 商業文件及 e-mail。

2005 年 11 月 10 日,KPMG 財務顧問部門在華盛頓地區法院控告 Diligence 舞弊及不當得利。

2006 年 6 月 20 日,案件和解。依據瞭解和解內容人士,Diligence 支付 KPMG 170 萬美金。2006 年 6 月 15 日,IPOC 在同一個地方法院控告 Diligence 及 Barbour Griffth & Rogers,指控其民事詐欺、不當得利及其他罪行。案件仍在審理中。KPMG 的發言人 Gavin Goulgate 和 KPMG 的律師事務所,紐約的 Hughes Hubbard & Reed,拒絕評論此案。Alfa 莫斯科電信子公司副總裁 Kirill Babaev,在一份關於 Alfa 與 Diligence 行為的聲明中說:「我們...並未涉及與 IPOC 有關的訴訟,因此無法評論任何與此相關之謠傳或推測。」

Barbour Griffth & Rogers 最有名的創辦人是 Haley Barbour;現在他是密西西比州州長。Barbour 在 2003 年離開,此時 Yucca 計畫尚未開始。另一個 Barbour Griffth 的共同創辦人,Ed Rogers,則是 Diligence 早期的投資者。這個遊說公司把位在賓夕法尼亞大道上的辦公室租給 Diligence。Edward MacMahon,Barbour Griffth 的律師,說該公司並未做錯任何事情且並沒有任何 Barbour Griffth 的關係人持有 Diligence 的股權。瞭解 Diligence 的人指稱,公司股東包含執行長 Day,前任美國駐德國大使 Richard Burt 、設在華盛頓的私募基金凱雷集團的 Edward Mathias,以及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私募基金 Exxel 集團。Burt 承認他是 Diligence 的董事長,但拒絕討論 Yucca 計畫。Mathias 承認他投資 Diligence,但他說他對百幕達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Exxel 集團把 Diligence 列入公司網站上的投資清單,但並未回應要求其評論的 e-mail。



目前尚無法確定 Diligence 是否違法任何英國或美國法律。在華盛頓辦公室的一次專訪中,Day 說他及他的公司永遠遵守法律,但從 2005 年以來確實學到了很多:「因為去年發生的事,這個組織已經大大改變。」他說 Diligence 已經「花了很多時間訓練員工,讓他們了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

在一份呈予 BusinessWeek 的聲明中,IPOC 董事長 Mads Braemer-Jensen 說:「 Alfa 雇用 Barbour Griffth & Rogers 及 Diligence ,並使用非法、不誠信、誹謗的手段對付 IPOC,顯示 Alfa 正嘗試引導話題偏離他們竊取 IPOC 財產的事實。我們希望美國及百幕達執法當局能注意到這一點並對 Alfa 採取適當行動。」

Guy Enright 現在在倫敦的德勤 (Deloitte & Touche) 工作,並拒絕再度提及他與 Nick Day 的關係及 IPOC 審計工作。Enright 離開 KPMG 的條件尚無法確認,但他顯然並未空手從他與 Nick Day 的關係中脫身。

依據熟悉該禮品的兩位人士,就在 Yucca 計畫受到打擊的 2005 年,Day 仍然繼續偽稱為 Nick Hamilton,並給 Enright 一支價值數千美金的 Rolex 錶。Enright 被引導以致相信那是英國政府的禮物,但該禮物實際上仍是 Diligence 提供。



深入人脈


Diligence 宣稱自己為「情報收集及風險管理公司」,具有廣泛的政治及企業人脈。公司網站列出的顧問群包含:Michale Howard,英國保守黨前任黨主席、 Edward Mathias,私募基金凱雷集團執行業務董事及 Willian Webster,前任 CIA 及 FBI 主管。

「合理否認」-- 間諜、謊言及 KPMG;深入報導會計巨人如何被情報公司滲透(2/3)

上集:間諜、謊言及 KPMG;深入報導會計巨人如何被情報公司滲透(1/3)


「合理否認」

於 Diligence 服務的 Day 並不否認關於百幕達事件之報導,他說:「我們永遠尊重營運當地的法令。」他補充說像他這樣的企業情報公司所提供服務價值無法衡量。「我們實際上是在協助企業於遭到困難的市場處理營運風險。」Day 說:「政府機關沒有資源或是足夠瞭解,以扮演這樣的角色。」

一開始 Diligence 的目標就很明確,雖然並不單純:滲透 KPMG ,取得關於 IPOC ,一個設立於百幕達的投資基金,初步的審計資料。俄羅斯企業集團 Alfa Group 財團透過子公司雇用 Barbour Griffth & Rogers,而這間遊說公司則接著雇用 Diligence。Alfa 正與 IPOC 爭取俄羅斯電信公司 MegaFon 的重要股權。Day 在 Diligence 內部備忘錄寫道:「我們有個好機會可以在此計畫獲勝」;這指的是在百幕達的情報活動。這份曾由 BusinessWeek 複核的備忘錄並提及:「我們執行方式讓我們可以合理地否認,且實際上沒有被發現的機會。」備忘錄也指出,另一個類似的 Diligence 活動,在過去相當成功。

在 Diligence 內部,這個 KPMG 計畫被稱為 Yucca 計畫;這個計畫,因熟悉此計畫的人士及 IPOC 及 Alfa 在英國維京群島法庭上提出的文件,而逐漸揭露。依據熟悉此計畫之人,一開始兩名 Diligence 員工與 KPMG 百幕達辦公室接觸,謊稱打算在該島辦理一個法律會議。Diligence 員工打電話給 KPMG 的秘書並詢問其如何日常運作。很快地,Diligence 就取得了許多可能接觸到 IPOC 資料的員工姓名。但 Diligence 想要縮小名單。

依據 Yucca 計畫備忘錄,情報公司原先打算尋找一兩個符合可能洩漏審計資料典型人物的員工。其中一個人格特質是「二十多歲男性,有些令人厭惡...愛好 party,需要現金、喜歡冒險,喜歡運動,喜歡女人,不尊敬他的主管,浮報費用,但愛國。」備忘錄描述第二個人格典型為:「年輕女性,沒有安全感,過重,壞脾氣、不誠實。喜歡花錢修飾外表、買衣服及小東西。沒有男友且只有自己幻想的朋友。與母親有強烈關係」。顯然,Diligence 的名單中沒有人符合,但公司鎖定了 Enright,一個英國出生的會計師。

依據熟悉情況的人士,Enright 很快就接到 Diligence 的 Nick Day 的電話,且自稱為 Nick Hamilton。兩人同意在 KPMG 在 百幕達 Hamilton 辦公室附近一同午餐。午餐當日,Day,深色頭髮且展現溫暖笑容,說他心中希望 Enright 完成的任務涉及英國國家安全且高度機密。依據熟悉情況的人士,Day 談話內容很模糊,且未提及 IPOC 或是其審計。Day 告訴會計師他會進行英國政府的背景審查,以確認他適合執行這個任務。依據 BusinessWeek 看過的問卷副本,Day 裝出官僚作風,依據一份有英國政府簽章的問卷,詢問關於 Enright 的雙親、他的專業背景、是否有犯罪紀錄、及政治活動。Enright 提供了這些資訊。

幾週以後,兩人再度碰面;依據瞭解此事件之人士,這次是在當地一間酒吧。Day ,仍然自稱為 Nick Hamilton,訴說自己在皇家海軍特種船隻部隊(相當於美國海軍海豹部隊)服役時的戰爭故事。然後,他讓談話內容轉向他真正感興趣的部分:對於 KPMG 審計 IPOC 的內容,Enright 瞭解多少?

依據英屬維京群島法庭上揭露文件及消息人士,Enright 很快開始交付一些機密的審計文件,包含 KPMG 與 IPOC 人員面談會議記錄。Day 挑了一條 Enright 每天從位在 Elbow Beach 的家上班 20 分鐘路程會經過的道路,在石頭下放了一個塑膠容器;間諜稱這個地點為 dead drop site。在約定時間,Enright 偷偷把新的文件放在容器中,Day 不久之後就來拿取。某一次,Enright 把文件放在摩托車置物箱,而摩托車停在家中;而 Enright 先告訴 Diligence 員工他把鑰匙放在哪裡。依據熟悉此情況人士,當 Enright 出差時,Day 前去取得文件。

熟悉此事件人士指稱,Day 和 Diligence 很小心地確認 Enright 本身並非情報人員或是產業間諜。每次會議時,Diligence 員工跟蹤 Enright 從辦公室前往會面地點。每次會面時,會有一名 Diligence 員工在見面前抵達會面地點,確認 Enright 是否先派人偵察。

(待續)

密告者 -- 間諜、謊言及 KPMG;深入報導會計巨人如何被情報公司滲透(3/3)

2007年8月31日

間諜、謊言及 KPMG;深入報導會計巨人如何被情報公司滲透(1/3)

Business Week 2007/2/26 By Eamon Javers

2005 年春天, Guy Enrigh,KPMG 百幕達的財務顧問部門 (Financial Advisory Services Ltd.) 員工,接到一名以清脆的英國口音,自稱為 Nick Hamiltion 的男子打來的電話。Hamilton 聲稱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見到 Enright。

依據熟悉此會面之人士,在兩次會面過程中,Hamilton 引導 Enright 相信他是英國情報官員。他告訴 Enright 他需要一個影響英國國家安全之 KPMG 案件之資料。在英國出生的 Enright,很快就在 Hamilton 指定地點,用塑膠容器交付機密的審計文件。

但 Nick Hamilton 並非女王的情報人員,文件也不曾交付英國政府。

Nick Hamailton 實際上是 Nick Day,目前 38 歲,前任英國情報人員,及 Diligence Inc. (一間位在華盛頓的民間情報公司;William Webster,CIA 及 FBI 前任主管,被列入該公司顧問群)之共同創辦人。Diligence 的客戶並非英國女王,而是 Barbour Griffith & Rogers,華盛頓最大的遊說公司之一。Barbour Griffth 代表一個俄羅斯的企業集團,而其對手,IPOC International Growth Fund Ltd., 則是 KPMG 百幕達的審計客戶。

2006 年惠普醜聞案讓企業間諜問題登上報紙頭版。法庭文件及 Business Week 專訪所揭露 Diligence 採用的手段,顯示了某些企業調查公司會做到多麼離譜的地步。


「合理否認」-- 間諜、謊言及 KPMG;深入報導會計巨人如何被情報公司滲透(2/3)